京麦茶山场日记

京麦茶山场日记

作者:松烟驿茶网 / 发布时间:2025-06-30 01:09:22 / 阅读数量:0

俯瞰景迈山村

北京大学的孔江平教授和汪锋教授平时喜欢喝普洱茶,对景迈山的万亩古茶园仰慕已久。跟两个老师学语言学,迷上了普洱。

今年8月,我们在大理调查了白语和汉语。考察结束后,我们转向景迈茶山,为下一步的棕语、瓦语等蒙古语、高棉语考察做准备。顺便说一句,我们可以满足我们对景迈山古茶园的赞美。

8月26日上午,我和汪锋教授、杨海潮老师在朦胧的雾霭中离开了大理古城,先去大理汉藏语言文化学院与杨普法老师见了面,然后飞往西双版纳。起飞前,大理还是阳光明媚。40分钟后,我们到达了西双版纳州首府景洪。离开机场后,雨下得很大。孔江平教授和李红军老师已经在这里等我们很久了。

120多公里的路程,开车到景迈山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大家在车上商量好目的地后就吃午饭。然而一路大雨,临近中午两点才走了一半左右。大家都饿了,都说可以随便找个路边小店先吃。所以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我拐进了路边的一个农家院吃午饭,避雨。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山上了,都是盛夏盛装,实在不忍心山里的寒冷天气。一盘肥瘦相间的老腊肉很快被一扫而光。这时候建议喝点主人自己酿的米酒暖暖身子。平时坚持中午不喝酒的老师朋友纷纷回应。事后虽然吃了很多没见过的菜,但唯一留在记忆里的是米酒的醇香。

景迈山会朋友。

饱餐一顿后,我们继续前行,我们显然精神焕发。我们一路上有说有笑,分享着上次分手后的见闻。聊得正开心,车突然停了下来,几个全副武装的边防警察上来检查证件。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此刻是在边疆。(打断杨海潮老师讲的一个田野调查的故事:有一年,他在中缅边境的一个寨子里做调查,寨子外面的两国边界是一条只有二三十厘米宽的小沟。那时候,如果他愿意,半小时内可以出国几十次。)

过了检查站,雨停了,很快我们就到了景迈山脚下。李红军带大家去安百里庄园喝茶。安百里庄园种植了许多生态茶,它的房间建在茶园里。到处都是绿色的,空气中弥漫着香味。

这时,提前联系好的芒井村茶农老师爱华来接我们了。进入景迈山古茶园还有一段路要走,柯爱华带着自己的路虎带路。上山的路上,窗外展现出一幅美丽的画面:一坡绿,一园茶,山中云,山脚下云海茫茫,宛如人间仙境。

景迈山古茶园

上山的路不是柏油路,而是石头铺成的鹅卵石路。据说没有柏油路是为了防止太多车辆开进生态茶园造成污染而采取的策略。在景迈桥附近,我看到一个门楼,上面写着景迈山,旁边驻扎着几个村民。据李红军介绍,这些年普洱茶价格飙升,于是有人与山里的茶农勾结,从外地运普洱茶上山,然后冒充景迈古茶高价出售。全体茶农一致同意设卡查堵,以保证景迈古山茶的品质,维护景迈古茶的声誉。

过了半个多小时的盘山石板路,车停在路障前,路障上刻着景迈山古茶林的大字。柯爱华说,景迈山古茶林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核心区域,但近年来,随着游客越来越多,汽车尾气污染严重。为了保护古茶园,保留古茶的清香,两个出口被封锁,除摩托车外的机动车禁止进入。其他车辆只能绕道这里,然后走进古茶园。

走过路障后,一波又一波清澈甜美的气味扑鼻而来,大家精神一振,一天长途跋涉的疲惫一扫而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着北京的雾霾,真希望能把空气打包回去。

与大树共存的景迈古茶园

京麦茶山场日记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茶树,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2013年元旦,我去闽北周宁县调查闽北方言。调查结束后,我在村子附近的田地里看到了茶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茶树。当地的茶树都属于太太茶,个头比较小。景迈山的古茶林则完全不同。这里的茶树有以下特点:一是树龄长,几十年到上千年不等;第二,树又大又高;第三,不同于平台茶的统一种植模式。茶树与其他植物混种,形成多物种生态圈。从与孔先生的聊天中了解到,很多国家都会采用这种模式在茶园中种植一些其他作物,以达到各物种间生态平衡的效果。一方面可以防止害虫对茶园的大规模危害,另一方面可以实现物种间的能量交换。

穿过森林,我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棵古茶树都有编号。柯爱华说,这个号码相当于我们的身份证,每棵茶树也有自己的身份证。

在茶林里,无意中遇到了小时候常玩的泡泡瓜,想起了前几天网上流行的一首油歌,里面描绘了北方80年代的童年:泡泡有多甜,桑葚有多甜,饿了就爬到树上摘槐花吃点榆树钱。

看过古茶林,去过翁吉寨。整个寨子的制高点是一座传统傣族寺庙风格的佛寺,俯瞰整个村落,景色优美。村里有一排摊贩,卖各种小吃、纪念品、土特产,当然还有茶叶。每个人都在每个摊位前走来走去,谈论着语言的未来调查。柯爱华热情地邀请我们学习他们的棕色语言。

晚上,我来到柯爱华家,那是我们那晚在芒井古茶如家客栈住的地方。楼下院子里有炒茶的制茶机,因为柯爱华家是景迈山澜沧古茶公司的一级制茶厂。他家有一些古茶树,还为澜沧古茶公司购买当地的茶叶原料。

进入房间后,大家都放下行李,迫不及待地想看二楼过道上的风景。远处山峦连绵,远处云淡风轻,层次分明,景色宜人。大家指着远处的山,拍下各种照片。柯爱华招呼大家先下楼喝茶,说明天早上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云海,睡懒觉自然看不到。

在景迈山布朗家喝景迈山的古茶是一种独特的体验。在大家的放松中,一碗喉吻,两碗寂寞,三碗饥饿,四碗轻汗,五碗清筋骨,六碗仙气,七碗饭吃不完。杨海潮老师开始和大家分享@茗茶邱浩茶叶课题组的首批研究成果。北京大学孔江平、汪锋、杨海潮,中国科学院邱东教授,中国农业大学秦丽教授组成团队,将茶的历史文化研究与现代科学实验分析方法相结合,研究茶。他们对云南国色端庄普洱茶有限公司提供的十年序列的冰岛古树茶进行检测,检测出40多个

8月27日凌晨,天气恶劣,看不到日出和云海。吃过正宗的自制米粉,柯爱华说要带我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昨天我看到了茶林和村庄。有什么玄机?

首先,在山里的土路上行驶。十分钟后,走进森林中的一条狭窄小路。除了高大的落叶树,小路两旁还有灌木和杂草,有时还夹杂着几棵茶树。我们要去哪里?柯华保持沉默,只说它很快就要来了。

在丛林中穿行了一会儿,只见一片几平方米的空地被竹篱围了起来,中间是一棵大茶树,前面是祭祀用具。柯爱华介绍,这是当地的茶王树。每年采茶季开始前,当地人都会来这里祭拜茶魂。

与之前看到的茶树相比,这种茶王树确实与众不同。从外观上看,它非常大,根部有几个分支。我原以为茶王树会很高,但亲眼看到后,还是达不到我之前的想象。

丛林中,古老的茶树与其他种类的植被混杂在一起,树枝上长满了青苔和野生细菌。甚至连蜘蛛也来凑热闹,并在上面安了新家。到处走走,盛开的山茶花遍布森林,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也许这就是景迈古茶具有山野魅力的原因。其中,我静静的感受着林中的鸟语花香,感觉很舒服。

景迈山天空中的古树

离开茶王树,去芒经寨的冷艳寺,拜访布朗族最后一位首领的儿子苏国文,听他讲述布朗族和茶的故事。在布朗族的传说中,帕冷艳是他们的首领。他带领布朗族迁徙到景迈山时,全团病倒。这时,有人不小心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里,让他觉得很舒服,疾病很快就消除了。于是,布朗族发现了茶的独特价值,成为他们当时唯一的良药。从此,帕冷艳带领布朗族在景迈山种茶,成为布朗族的茶祖。冷艳死的时候给后人留下了一笔遗产:怕被天灾压死,我要给你们留下牛马;我给你留下金银财宝,你把它们吃光。我会把这个茶园和茶树留给你。你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茶树,一代一代传下去,千万不能让它丢失。

从景迈山下来,参观县城的澜沧古茶公司茶厂,与董事长杜春义喝茶谈心。听说前几天我们在大理做语言调查。她介绍自己是大理白族。大家喝茶的兴趣立刻转化为语言上的热情。有人问她一些白人单词的发音。不幸的是,她再也不会说白话了。

我这次去茶山是为了研究社会上的活语言,而我导师孔江平教授的研究领域之一就是少数民族的口头文化,我也需要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等条件成熟了,我们去景迈山喝景迈茶,考察当地的语言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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